【联动】信众（四·飞鸟/下）
Chapter 4 飞鸟/下
空亮看着振起翅膀挣扎的鸟，陷入了那位先生喜闻乐见的沉默。
“啊，Gin他来了。”那位先生在桌面上嵌着的操作屏上点了几下，“百兰蒂德，站到我身边来。”
若不是知道这办公室的防御系统有多强，正好被动了逆鳞的空亮不会放过这样好的一个刺杀现任老板的机会。
“也不知道您是信任我，还是信任琴酒了。”空亮从善如流地站到办公桌的另一边，距离那位先生不到半米的左后方。
不久，琴酒站在了百兰蒂德不久前站的地方。
他身后的大门缓缓合拢，眼前黑色的帷幔被隐藏的机器卷起，露出其后代替了整面墙壁的透明玻璃。
办公室中古朴典雅的装潢变得更加明晰，暗红色的地毯衬得一身黑衣的琴酒更加肃杀。
这大概是卡路亚看到了都得在心里惊呼一句“老东西，你也在偷人设啊”的程度。
看着落地窗外灰白色的天空，空亮在心里吐槽，你也不怕斯图皮亚特突然反水安格特斯拉八百里外除您狗头。
空亮带着恶意的心声并不会传到那位先生的耳朵里去。
在琴酒把自己整理好的纸质文档放到办公桌上时，那位先生冷不丁地出声，开口便是质疑：“听说你最近还是和那位井上小姐走的很近？”
“任务之后，我和井上社长就完全没有联系了，”琴酒似是不解，“您是听什么人说的？”
还能是什么人？那位一直和琴酒不对付的组织挂名二把手的人呗。
空亮抿了抿嘴。
是的，就是在憋笑。
说到以朗姆酒为代号的那位，唯一让空亮欣赏的，便是他的勇气了。
针对琴酒？他是有多大的胆子啊？
有些事众所不周知，但空亮因为某些原因就是知道了一些信息。
组织里盯上“Boss”这个位置的势力中，能成气候的大抵有三派——隐藏boss、M、斯图皮亚特。
这条信息又和琴酒有什么关系呢？
空亮移开视线，去看被那位先生称作“安德卜格”的鹦鹉。
琴酒的幼驯染一号，玛茵，彻头彻尾是隐藏boss一派的人。
琴酒的幼驯染二号，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M本人。
关键是这两个幼驯染对琴酒肯定都是“苟富贵不相忘”呢。
至于琴酒本人，表面上效忠现任老板，实际上早早投了斯图皮亚特。
空亮吐了吐舌头。
而且除了在组织的后路*n，琴酒出了这栋大楼，照样有安布雷拉、方舟、花果山（哦不这也太怪了）等一众“企业”抢着要。
如果说组织里的别人还在紧张自己的小命，琴酒他只会拿着一箩筐的offer旁观各方争斗，连换老板被裁员这种事都不用担心。
组织里能和琴酒有一种待遇的，大概也只剩下前西图现加拿大威士忌和前苏格兰威士忌现梅斯卡尔了。
当然，“威士忌”没有参考价值。
和琴酒有了一段对话的那位先生看了空亮一眼，转移了话题：“基尔已经回来述职，为什么那个人没来找我？”
“他回不来了。”琴酒这样回答。
“嗯？死了？”那位先生抬起眼，“朗姆的人你就让他折在这种小任务里？”
空亮的思绪被打断，干脆抱臂往窗边站了站，一边看窗外那千篇一律的景色，一边听不远处的两人说话。
“他没死……他只是……嗯……”琴酒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他已经成了方舟的二把手。”
“啊？”那位先生没听清似的，然后猛地一拍桌子，“什么玩意儿？”
友情提示，空亮转过头来，方舟的一把手是一个人工智能。
“他成了方舟的二把手。”琴酒看着那位先生和他当初如出一辙的惊讶，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您派去的卧底卧到了作为人类的最高地位呢。
“所以他不会回来了。”琴酒用他古井无波的、“没有感情的杀手”的语气在那位先生心脏上插刀。
“恭喜他免费了。”空亮在这时出声，“变成出笼的飞鸟了呢。”
那位先生回头，看到空亮倚在玻璃墙上，冲着他们笑。
灰白色的天空中没有盛大的太阳，造不出那种圣光镶边的效果，只是让空亮站在了一块并不明显的光明之中，与藏匿与黑暗的某些东西划出一道不甚明晰的界线。
在他身后，几只仿生鸟排成一字，顺着特定的轨迹经过这段天幕。
不知那句话刺/激到了另一边笼子里的翠蓝鹦鹉，让那只鸟把视线从那位先生身上移走，落在了琴酒身上。
“嘿，帅哥！嘿，帅哥！”鹦鹉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空亮收起了神秘莫测的表情，眨了眨眼，再次看向那只突然变了属性的鸟。
呵，鹦鹉，你成功地引起了百兰蒂德的注意。
琴酒的嘴角隐晦地抽了抽。
他认识这只鸟。
空亮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意问道：“没想到boss您这么喜欢琴酒啊。”
那位先生眼神阴翳，背对着空亮摇了摇头：“那只鸟，是上次合作期间，井上小姐送过来的。——琴酒？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连鸟都能感觉到这老头的恶意。
翠蓝色的鹦鹉落回脚架，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自己的毛，然后……
“傻/逼！傻/逼！”用中文这样冲那位先生叫到。
“什么？”那位先生看向空亮。
“他在唱歌吧。”空亮面无表情地回答，“井上小姐还真是有童心。”
听得懂中文的空亮又看了一眼小眼珠子里藏着狡黠的鹦鹉。
身后那排仿生鸟又带着它们一成不变的振翅声再次绕过这栋大楼。
也不知受人操控的仿生鸟，和有自我意识的笼中鸟，哪个更惨一些。
“唔，大学毕业就去考警校吧。”空亮默默地想，“比起守序善的隐藏boss一派，和并不符合我的美学的斯图皮亚特他们，果然是M更好一些？”
琴酒微微躬身，只是说：“我对组织的忠诚不容质疑。”
其实那位先生怀疑过一切，但从未怀疑过琴酒的忠诚，毕竟像他那样的人，天生属于黑暗。
只有纯黑的天幕，才能让鸦群完全融入其中。
只是……
还是得例行敲打一下罢了。
最近琴酒手中的力量越来越多，总不能让他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
“呵。”那位先生好似不再追究，而是给在场的另外两人下达任务，“琴酒，最近你可以推掉其他任务，务必和安德卜格一起把那位带回来。至于空亮，三天之内接触到东京新出现的那位情报屋，可以？”
“是。”
“当然。”
评论(35)